這回出發前,心情難免有點忐忑,因為有個韋森特颱風正在廣西北越一帶發威,即使再三求助於谷歌大神,也無從確認我們的行程是否會受到影響。幸而蒼天庇佑,總算有驚無險,我們終能順利出發、完成異數風格旅行社的北越下龍灣頽廢之旅,一行十一老少度過充實難忘的五晝四夜。
An angelic encounter--在桃園機場就已注意到姐弟倆追逐嬉戲,沒想到一登機,赫然發現越南籍母親帶著他們就坐在我們旁邊,攀談間,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澳洲人。徵得母親同意,我得以拍下如許燦爛純真,旅程伊始即有此樂,何幸也。
到河內頽廢,捨Hotel Metropole其誰。其餘姑且不論,知道葛蘭姆‧葛林在此完成他的傳世之作「沉靜的美國人」,感覺與大師無形中多了一份親近︰
A few minutes later when I looked back I was quite alone with my shadow and there were no sounds except the sounds I made. (The Quiet American by Graham Greene)
幾分鐘後我回頭一望,我已經是孤身一人,只有自己的影子相伴。除了我自己發出的聲音,周遭一點聲音也沒有。(沉靜的美國人/葛蘭姆‧葛林)
許是個人偏見,越南咖啡宜攝影不宜真飲。
看見松露了嗎?
馬卡龍(macaron),是一種用蛋白、杏仁粉、白砂糖和糖霜所做的法式甜點,通常在兩塊餅乾之間夾有水果醬或奶油等內餡,它的由來可追溯至19世紀的蛋白杏仁餅。(維基百科)
And there is light.
中南半島的七月暑雨不吝提醒,韋森特颱風畢竟未曾遺忘我們。第二天晨餐過後,我們出發前往河內的民族學博物館,算不上大的雨只帶來些許涼意。堪慰的是,至少眾人可以在室內遊走逛看片刻,風雨無慮。
Adam and Eve—Vietnamese Version
越南臣屬法蘭西的印度支那不過一個世紀,交趾、安南承受漢雨儒風卻有千年。即使官方早已廢棄漢字,可在現今河內街頭,漢字一仍隨處可見,法越合璧的Madame Hien餐廳,即有此聯︰
每歆清談聞客來,偶思小飲報花開。
水上木偶戲是越南一大賣點,據信最早源起於北越紅河三角洲一帶的農村,距今已有十世紀。襯著古樂,人聲或唱或敘,甚是熱鬧。欠缺本事說明或字幕輔助外來者理解,是其美中不足之處。
人生不相見,動如參與商。
今夕復何夕,共此燈燭光。
英雄配寶劍,牛排需好刀。Angelina的侍者捧著一整列牛排刀供我挑選時,耳畔突然傳來老鷹合唱團(The Eagles)的加州旅館(Hotel California)︰
“And in the master's chambers,
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.
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,
But they just can't kill the beast.”
造訪下龍灣數回,海天總是維持灰濛的基調,此番終於得見陽光露面,即便一度有颱風試圖攪和,畢竟只是擦身而過。然而遺憾仍在,不知為何,此處雲層始終厚重,陽光乃難以清亮,天空硬是藍得不夠乾脆。想起前不久才重溫花蓮太平洋岸的藍天白雲,高闊悅目,又是一憾。
Halong Violet—移動的Villa
An accidental passenger
A wealth of culinary delights on Halong Violet
有旅伴也是台北Haaya’s Coffee的多年常客,他甚至千里迢迢帶來隨身包,親自手沖與同好分享,香醇黑濃,正好稍解多日積累的海鮮之膩。
「水光瀲灩晴方好,山色空濛雨亦奇。」這是蘇東坡寫西湖,借典於下龍灣,誰曰不宜。
日間天氣晴朗,乃安排隔日五點半morning call,想著拍日出。沒想到午夜前後,雨電竟交加而至,天意果然難測。第二天奮身離床一看,雨還落著,絲細如煙的那種。既起之則拍之,結果倒也差強人意,有點黃永燦(Wong Wing Tsan)如詩般寧靜的況味。
驚奇洞(Surprising Cave)是下龍灣最大、最美麗的鐘乳石洞之一。19世紀末,法國遊客發現此洞,彼時彼景不難想像,眾人定然齊聲驚呼oh la la! 從此遂有驚奇之名。驚奇洞位於一座小山丘(海拔189公尺)的半山腰上,登高入洞、離洞下山均可賞景。
一槳在手,天高海闊。
來到Soi Sim Beach,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下龍灣的陽光也可以很南台灣。夏陽豔麗如斯,眾人也都意興飛揚起來,literally。所謂青春無敵,其實不分老少。
緬懷赤壁,在英雄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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