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不經新,何由而故?感謝異數風格旅行社充分體會中國人的古老智慧,大膽給我這個新進領隊登堂入室的機會,跨出決定性的第一歩。2012年元旦一大早,一行十二人就此開展The One的北越下龍灣頽廢之旅。老中幼三代,有緣來作伙,共度這時陰時雨卻絶對既頽且廢的五個日子。
頽廢也分檔次,此行的頽廢既然必以奢華為務,河內的Hotel Metropole遂成為理所當然的惟一選擇。1901年開業的Hotel Metropole是Sofitel Legend全球僅有的六個據點之一,埃及有二家姐妹店,荷蘭、哥倫比亞、摩洛哥各一。
此地的引人之處當然絕不僅只於徐霞客所言的可飯可宿,可的名堂太多了,譬如在房中的大浴缸裡倒入Hermes的沐浴乳,泡個全然忘我的澡,俗世與俗事不妨就暫且晾在門外。
偶有體貼的旅伴邀我入鏡,握著相機的我則常常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句:攝影師總能在他拍的相片中看見自己。此言果真不虛,有圖為證。
據說,越南李朝的初代帝王李太祖於1010年遷都河內時,看見紅河上升起蛟龍,遂以昇龍稱呼此城。
法國人直到十九世紀中葉,才開始染指越南。前此千百年間,中國卻早已在此建立宗主國的地位,中華文化在這片一度被稱為印度支那的土地上,就此根深蒂固。在河內無意間看見如下這副甚是貼切的對聯,也就彷彿十分理所當然了:
臨水登山一路漸入佳境
尋源訪古此中無限風光
也許是行程過於倉促,此回河內所見所聞,不太能感受到社會主義者的自豪,難以遮掩的反倒是無時無處奮力向資本主義靠攏的尷尬。殖民者留下的有形遺跡與無形影響,如今竟是許多胡志明子民頼以糊口的憑藉,想來也是無可奈何的一件事。
胡志明陵寢座落在河內的巴亭廣場上,1945年9月他在此宣讀獨立宣言,越南民主共和國於焉誕生。
「移動的Villa」由The One首創,即使抄襲者眾,可包船獨享Halong Violet卻依然是旁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奢華。
窗𥚃窗外,似虛還真,可佛都在。
有一天,龍的家族突然吐出無數寶石,它們隨即變成了在海灣中星羅棋布的小島,下龍灣遂有今日此景。
這回在北越盤桓五日,惟一看見陽光露臉的場合竟然是在回程往機場的巴士上,天意如此,夫復何言。也說不定冥冥之中另有一番規劃,姑且先一探下龍灣的煙雨迷濛是何模樣,金芒萬丈下的滿眼碧波則留作續篇。
這趟旅程,小女孩的爸媽顯然與我的相機最是緣淺,其中緣由,無論現役抑或資深孝父孝母,當能輕易理解。孩子的爹煙癮不小,常得想方設法稍解一二,想起先前在松山菸廠讀到一段讚頌菸草諸般好處的文字(此一時也,彼一時也),借以相贈,應該還算應景:「文人助文思,武人添力量,酒後茶餘補健康。」
那一夜當我們同在一起,Shall we dance?
許是小女孩Lady Gaga上身,鐘乳石洞內正自酒酣耳熱的晚宴,乍然變成對對帶開的舞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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